【第五人格】我杰4
23.
你做了个杰克死去的梦。
因为梦的缘故你倒没有多悲伤，甚至有点新奇，作为监管者杰克没有尸体，于是你选了一套他的西服充数。葬礼简陋而短暂，不然第一次主持的你根本驾驭不住，最后泥土覆盖鲜花和棺木时你甚至舒口气。
葬礼后一切恢复如常，失去杰克对你好像没有影响，所有人都觉得你强忍悲痛，除了你本人。你确实没什么感觉，可能空旷的双人床让你有些不适，但滚了几圈后你就适应了。你也被自己吓到了，曾经炙热的爱情像是幻觉、覆盖海面的薄冰，本质上你还是冷血。正如杰克所说，不要轻信永恒，哪怕那些誓言诚恳深情。
绵长而平静的日子磨平了你的警惕，你心血来潮翻出茶具，桌上有开过的茶包，应该是杰克开了一半的。你想向绅士抱怨，扭头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死了，葬礼还是你办的。朦胧而奇怪的感情攀上你的后脑，你突然想到壁炉边的诗集，它摊开在主人离去的那一页；窗台的玫瑰随风摇曳，没有人修剪后它们就疯长得像株灌木；留声机整夜地播着天鹅，磨平了撞针和唱片。
你的后脑瞬间剧痛，你以为自己满不在乎，能逃过孤独和悲伤，可它们从不曾离你左右。
你终于意识到自己永失所爱。
极致的痛苦让你无法发声，可能你哭了，也可能没哭。总之手里被塞进热牛奶的时候，你整个人还是懵的。
绅士头疼地看着你，半夜你突然哭起来，哪怕他叫醒你你还是无声地流泪，和你搭话也没有反应。
他只能耐心地等你缓过来，好在热牛奶唤回了你的知觉，你终于看到杰克。
“我做了个噩梦。”你哑着嗓子，绅士没有询问你梦到什么，简短地嗯了你一声。
你紧盯着杰克，眼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忧郁：“我忘了我梦到什么了。”
杰克回应了你的凝视，他看出些许端倪，却不肯给你承诺：“那只是梦，亲爱的。”
你闭上眼。
是的，噩梦罢了。
24.
杰克身边多出一只猫。
黑质而白章，触草木（玫瑰）尽死，以啮人，无御之者。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新出的随从，也没太在意，游戏准备时听到猫叫就知道今天是杰克。不过也奇怪，有了随从后，绅士就没带过玫瑰手杖，问他也只说猫叼走了。
你压低身形，蓄力后扑向杰克，自然被绅士稳稳接住。
“玩得开心吗？”绅士揉揉你的头发，你已经消失了半个月，期间全靠他为你打掩护。
你亲昵地蹭杰克的手，喉咙里咕噜噜的，在绅士问你去哪的时候眯着眼说秘密。
变成猫陪在爱人身边这种事，说出来就不浪漫了嘛。
杰克也没追问，他起身把猫薄荷和猫罐头丢进垃圾桶，你下意识舔舔嘴唇。
“为什么丢呀，多可惜。”
绅士笑笑，手指抵住嘴唇：“秘密。”
25.
虽然你对杰克一见钟情，但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并不美好。开膛手的指刃割裂你的后背，你痛得几乎以为脊骨被切开，砸板时嵌入指甲的木刺都变得不痛不痒。
然后满身雾气的绅士拎起你，残留你血液的指刃贴着你膝弯，他心情颇好地哼歌，显然你的痛苦取悦了他。
你以为你会被摔进狂欢之椅，然而出乎意料，绅士的动作相当轻柔，他用手托住你背部的伤口，弯下腰将你稳稳当当地放在椅子上，甚至杰克没用荆棘绑住你，只是用手铐了事。
接着绅士转身，他吹着口哨将柜子里的求生者一把扯出来，在求饶里把对方摔在地上，指刃贴着他胸膛比划。血泊蔓延到你脚下，直到你飞天，那个倒霉的求生者都没有断气。
这男人真辣。
你飞天的瞬间吹了声口哨，这就是你坠入爱河的初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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